但他们之间还是变了。她不敢再靠他太近,和他对话时,表情也是僵僵的。那一天,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她拎着行李走出房间,到柜台结房资时,发现老吕已结好了,坐在大厅里等她。
她很不安,要把房资还给他。
“肖白挣的钱很多,敲敲他的竹杠,没什么。”老吕拎过她的行李,塞进车里。她微微抬眼,肖白不在车内。她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内疚,轻轻吁了口气。
老吕非常体贴地没有提肖白,只是和她聊着老家的风景名胜和特产。下车时,他只把她常背的包包递给了她,“现在坐车的人特多,你要在车上过夜,不方便。”又顺手递给她一个纸袋,里面装着面包和奶茶。
“对了,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她窘迫地摇摇头,“我不用手机。”
“哦,那我们等你电话好了。”老吕呵呵地笑着,告诉她在哪里等车,直到时间快到了,才离开。
车进站了,人象潮水一般涌到车门前。容妍挤出一身的汗,才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那截车厢。座位是在中间,一边是抱着小孩子的中年妇女,一边是个满脸灰尘的男人。车厢里也不知什么味,熏得她都不敢呼吸。
还要十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她将头靠在座位的背靠上,忍耐地闭上眼。手紧紧地护着包包。包包里除了证件,一些钱,还有冠世杰扔掉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