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回答似乎都预演过,雷鑫有点失望的把话筒伸给第七位,“同学,你对台湾的印象是?”他连问话都懒得改变了。
有一双晶亮星眸的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灿然一笑,兴奋地说,“今天的台湾好象纳兰容若的一首词。”
“呃?”雷鑫愣了,纳兰容若是谁?
“不要发呆,继续问!”导演在耳机那端跳脚,现场直播怎能失神。
“……嗯……什么意思?”雷鑫结结巴巴地问,握话筒的手有点抖。
“别样幽芬,更无浓艳催开处。凌波欲去,且为东风住。忒煞萧疏,怎耐秋如许?还留取,冷香半缕,第一湘江雨。”
温婉含笑、平仄跌宕的吟诵,雷鑫心底升起点点波澜。
大陆生消失在出口处。人潮慢慢散开。
“雷鑫,你今天怎么回事,竟然结巴了!”导演看着密密的雨,有些烦。新闻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太过平淡和程式。大陆人就爱把学生整成一个模子式的,好没个性。
“纳兰容若是谁?”雷鑫眉头打结,问。
“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里写的一个清朝词人,文武双全,丞相明珠之子,康熙的一等侍卫,多愁善感。那个大陆生精灵古怪的怎么会说台湾象他的词?他的词愁太重,台湾愁也重?也是,金融危机、失业率、犯罪率都高,确是很愁。”导演看着雷鑫,“你不看武打小说吗?”
“看得少!”雷鑫心不正焉。“这次来的大陆生与哪所大学交换?”
“哪所?是十所,一所一个!”
雷鑫大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