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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花,那就在花开胜时一次性地谢落,不要一片一片地调零,那样太残酷了。

多么可笑,从医院出来后,她没有想到曾丰富了她人生的一个个男人,她一再想到的就是那个已经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怎么也捂不暖的女儿。

也许,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ròu,才是最真切的。

康剑在饭馆里抽了根烟,想起白雁提到过小时居住的文化大院,他信步往那里跑去。

锈漆斑驳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几间平房里透着昏黄的光束,二月的天,温度还很低,大门外并没有人。

他跨进大门,刚绕到一个破旧的篮球场边,眼睛瞟到有家小院中站满了人,中间还有几个穿着天空蓝制服的军人。

康剑拧了下眉,这颜色看着眼熟。

“真是老天不长眼呀,那么好的个孩子,怎没说没就没了。”一个头发灰白的妇女边抹泪,边往这边走来。

“大婶,那家出什么事了?”康剑迎上去问。

年老的夫人抬起头看看康剑,摇了下头,叹道:“那家那个当飞行员的儿子什么演习时死了,尸体烧成了个焦炭,认都认不出来了,他们刚从部队奔丧回来。唉,可怜啊!”

康剑突地打了个冷战,“他……他是不是叫商明天?”

“是,龙凤胎,一个叫明天,一个叫明星。我瞧这你面生,你是?”

康剑挥了挥手,转身就往外跑,出了文化大院,他就给简单打电话,“快,给我准备车,我要回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