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吓出一身冷汗,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扎头发,猫着腰走到门口,轻轻地,轻轻地拉开门,四下张望,突地打了个激零。
醒啦!”门外供家属歇息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在长椅的另一侧,放着个饭盒。
冷医生?”就着走廊淡淡的灯光,白雁迟迟疑疑喊了一声。
“我敲了几次门,打了好几次电话,你一点回应都没有。我在这数着,如果到了四点、,你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白雁窘得头发根都烫了, “不好意思, 我一睡就睡迷糊了。我…… :不和你多说,先去手术室。”他不会一直都坐在这外面吧?
“那边我帮你调班了。 ”冷锋慢悠悠地叫住她, “饿了吗?”
白雁绞着十指,瞟着了饭盒,心头不禁一颤。
饭盒里装着一杯温茶,几块凉糕。在凌晨三点的夏夜,喝温茶,吃凉糕,滋味是无法形容的美。
吃慢一点。”冷锋看着白雁嘴巴鼓鼓的,忍不住笑了。
白雁羞涩地把脸扭向一边,她没有问冷锋等了几个小时,没问冷锋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男女之间的交往如同一层窗户纸,只要不戳破,便可以装假、发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冷锋这样骄傲的男人,只要她一直守着分寸,一直冷着,保持距离,他马上就会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