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扬扬秀眉,每天接待成千上百的旅客,几年下来,能记住的没有几个,
可这位迟灵瞳小姐,坐了三次飞机,她就印象深刻了。
迟灵瞳昏飞机,不是一点昏,一上来就服下昏车药,然后进入半昏迷状态,
被叫醒之后,便是大吐特吐。
吐过之后,又用凉水洗过脸,迟灵瞳完完全全清醒了。
“不好意思。”迟灵瞳抱歉地笑笑,拎着挎包,在几位空姐同情的目光下,
走出舱门。
“你又是最后一个。”来接机的陈晨接过她的包,看看她,“又吐了?”
迟灵瞳呵呵一笑,拍拍额头,心里面还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也坐过好几次了,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呢?碰上你这种旅客,人家空姐也
无语了。”
“我挺好的,从起飞到降落,啥服务都不要,一个字都不说。”出了候机楼
,寒风吹过来,迟灵瞳狠狠地呼吸了几下,才觉着舒服了些。
“你这坐飞机,真的如受酷刑一样。”两人并肩向停车场走去。
“从上海到青台,上千公里呢,要是坐火车或汽车,我受刑的时间会更长,
这已是最好的选择了。”迟灵瞳理理睡乱的头发,无限怀念以前在滨江只要步行
的求学时光,那也是一种幸福。
陈晨膘了她一眼,“一边工作一边读研,空中飞人的日子很慡吧!要是你之
前肯选择去上海或北京读书,一次到位,现在不就惬意了?”
“我现在勇气
多点,行不行?”自顾拉了车门,坐上副驾驶座,唉,还要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