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合上手机,心抖得不行,不得不紧握成拳,膝盖向下都象没有了知觉
,整个人象坠在冰窖之中。
除了冷,还是冷。
宋颖生了个女儿,终于生下来了。她怎么向裴迪文交待的?
也许不需要交待,谁会和死人去计较呢?
那个孩子是裴迪声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长得象他?还是象宋颖?
她突然放声狂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不管象谁,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该是千娇百宠,宋家、裴家共同的结晶呀!
如果他还活着,看着那个孩子,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又会怎样向她解释
这件事呢?
世上没有如果,她永远听不到他的解释了。
她拿过坦克腕表,又把脖上的链表拿出来,他的从前和将来都在这,那个孩
子算是他的从前还是将来呢?
她这样这样执著地爱着、留恋着的男人,是别人的情人,别人的父亲呀!
泪,一滴,一滴……打在表面上,很快就成了一小摊水迹。
她算是他的谁呢?
一团室息的空气向她逼来,她大口呼吸,仍感到气接不上来。抬手以手背拭
了下泪,开门出去。
月华如水,繁星簇簇。
她站在台阶上,泪如雨串。一只夜鸟从旁边的树梢突然飞起,掠过屋顶,飞
进了夜色中。她抬起眼,嘴巴呆愕地半张,泪也忘了掉,萧子辰不知什么时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