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腮,万念俱灰。
裴迪声默默看了她半天,无奈地站起身,追上小贩,买了一根糖葫芦回来。
“你虽然是个麻烦精,我怀有慈悲之心,觉得你好死不如耐活。”
她呵呵地笑着接过,咬了一口,“哇,好甜。真的,真的,你尝尝。”她是
嘟着个红艳艳的嘴唇凑到他面前。
他心一荡,只觉着脑门一热,头本能地低下来了。
“哈哈!”她俏皮地侧过脑袋,他的唇落在她的肩上。“为了保护好你的牙
齿,我觉得还是我吃点苦吧!”
“鬼丫头!”他宠溺地失笑,刚刚讲往事时的郁闷心情已烟消云散。只觉着
这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小女子左右着他全部的思绪,让他快乐得无法描绘。
“我和你讲哦,”她毫无形象地大嚼着糖葫芦,“如果你父亲不花心,他就
遇不到你妈妈,当然也就没有你了。再如果你父亲不是香港人,他若在大陆,当
然更不可能坐拥齐人之福,这可是犯法的。而且大陆的计划生育抓得很严,你哪
有机会来到这花花世界上?就这几项,啧啧,你看看你比别人有多幸运。何况裴
家有财有势,你又不要打工,又不会担心失学或就业,年纪轻轻,就创下午份辉
煌。兄台,你让人羡慕得抓狂。”
裴迪声被她的奇言怪论弄得啼笑皆非,却又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几份道理。有
时候,跨前一步,山穷水尽,退后一步,则海阔天空。
是,某些方面,他比别人幸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