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正塞得鼓鼓的,电话响了。
“瞳瞳,路上没晕车吧?”谭珍的声音平静低婉,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迟灵瞳生生把满满一嘴巴的面片硬咽下去,差点呛死。“妈,你
还好吗?”她这话只是礼节性的回访。
别人的同情,是对谭珍的耻ru。
“我有不好的理由吗?妈妈今天上网看了看房子,有几套很不错,明天发你
邮箱,你是行家,看看喜欢哪套,妈妈就买哪套。”
迟灵瞳额头隐隐作痛了,从青宁到省城,可是比到滨江还多出几百里的路程
,那艰辛的旅途呀!
吃完饭,拿了睡衣去洗手间冲洗,头上正涂满泡泡时,听到《眼泪》又在外
面如倾如诉了。
迟灵瞳气得咬牙切齿,胡乱冲了下,包着毛巾就冲出来。
“喂?”火气很冲。
“瞳瞳,到家了呀!”迟铭之的问话慈祥而又温柔。
“爸……”迟灵瞳瘫软在沙发上,直哼哼,“到了有一会了,你吃
饭了吗?”
“还没呢,刚把宝宝哄睡着,一会要给小甘擦下澡。瞳瞳,爸爸问你哦,我
给弟弟取名叫迟灵杰、妹妹叫迟灵睫,可好?”
迟灵瞳对着天花板翻了下白眼,“爸爸,这件事,你好像应该和宝宝的妈妈
商量吧,我的意见不重要。”
迟铭之沉默了,好久才出声,“瞳瞳,你在恨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