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搬回憩园的,但是不想一个人搬回去。
储爱琳看着儿子,迟疑了下,还是启口问道:“迪文。那个舒小姐……各方面是不错,就是性格刚了点,看人的眼神都带着距离,你要不要再考……”
裴迪文迅即抬起眼,把她后面的话打断了:“妈咪,我有慎重考虑,不要担心。”
储爱琳看着裴迪文提着茶杯的于,指关节都微微泛白,她没再继续。
她这个儿子,从生下来之后,便送到法国读书、接受国外的礼仪教导,到这么大,没什么让她cao心过。因为他,她在裴家女主人的地位一直屹立不倒。她虽然嘴上没说,心里面一直以他为豪。没想到,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在婚姻上跌了那么一大跤。这件事,也有她的错。她怕他他拂逆了裴天磊,惹恼了老爷子,会影响到迪文的继承权,于是拼命地劝解他,最终让他妥协了。
储爱琳一想到这事,就后悔不已。裴迪文到滨江工作三年,只要回香港,她都想方设法地介绍名门淑女给他认识,他都一概拒绝了。她和老公,就是裴天磊,也只能听之任之,对于他的婚姻不再指手划脚。
裴迪文的婚事是裴家一个死角,没人敢轻易去碰。
直到去年年底,裴天磊生病住院。出院那天,他在饭桌上一脸认真地说他要对外公布他与宋颖的离婚信息,因为他想正式迎娶一个叫舒畅的大陆女子。
裴天磊在饭桌上没有吱声,饭后把他喊进书房,祖孙俩谈了很久。装迪文出来时,告诉她,爷爷让再缓两个月,怛宇的股价正在上升期,不宜有什么风吹糙动看着儿子脸上难得一见的柔情,她没敢问这女孩的家世、长相。难得儿子终于动了心,她真怕他会孤老一辈子。
当她在昆明时,裴迪文打电话请求她来滨江见下舒畅时,她二话不说,立即搭机过来了。
“那我什么时候和她爸妈见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