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笑了笑,“是呀,我也快要结婚了,八个月后,还会有个孩子。舒畅,男人来到这个世上,不是只为自己而活的,他有使命,有责任。有义务。我都四十出头了,最后还是没斗得过我爸妈,现在,他们很开心,很满足,因为我总算成了个正常的男人。”
“那你呢?”
“我也会开心,会满足。不管怎么精彩的人生,最终都会落入俗套。结婚、生子、赚钱,然后慢慢老去。而爱情,就象是你少年时喜欢的一首诗,随着年岁渐长,即使你心里面清晰如昨,却羞于对别人吟诵。爱情的开始,不是为了有个结果,而是用来填满回忆的。”
舒畅呆呆地立着,清冷的夜风把头发吹得七零八落,遮住了眼睛,她也没抬手去拂。
裴迪文为她撒开的那张网,也是只为装饰回忆,而不是想要一个结果吗?
谢霖与林教授今晚留在酒店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明天飞日本北海道度蜜月,她说那里的化妆品很好,一定要送舒畅一套。
舒畅道了谢,说了祝福,就告辞出来。她没有自己开车,街上出租车川流不息,打车很方便。现在过年已没那么讲究,初一一过,各行各业都开工了。
她没急于打车,走了一段路,看到路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还亮着灯。她犹豫了一会,进去买了支试孕棒,小心地揣在包里,出了门,这才打车回家。一路上,心紧张得怦怦直跳,膝盖向下都象失去了知觉。
回到家,于芬递给她一个设计淡雅的包包,“宁致送你的。”。
她纳闷地接过,四下看看,宁致不在。
“他今晚有应酬,不过来了。他说包包里有惊喜,你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