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走出餐厅,太阳不知几时,躲到云层里了,天空一片铅灰,风卷起满街的落叶,象个没主意的孩子,到处胡冲乱撞。这是要下雪了吗?舒畅束紧大衣的腰带,避着风,走得很快。
“舒畅?”一辆警车从后面开过来,在路边停下,车窗徐徐拉开,安阳笑眯眯地探出头,“我正要找你呢!”
“什么事?”去了几趟农场,舒畅现在和安阳己经处得很熟了。
“能不能腾个一小时给我?”
舒畅拿出手机看时间,下午好像没什么重要的事,“没问题。说吧!”
安阳把车门打开,让舒畅上车,“我要赶武汉的航班。有个犯罪学教授在那边有个演讲,我去听听。你把我送到机场,然后再把车开回来,穆队会去你家取的。”
“小事。”舒畅一笑,仰脸看看天,“这天气,飞机能正常起飞吗?”
“你别乌鸦嘴,我可不想错过那个演讲。”安阳说道。
“你怎么不让胜男送你?”
“看守所里出了点事,她在处理。”
“怎么了?”
“唉,有个女犯人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接受不了,神经有些失常,不吃不喝,昨天夜里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的,一丝不挂地在屋子里又唱跳,穆队怕她有意外,让人二十四小时地盯着她,确保她好好地活到执行死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