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个先来后到法?”胜男扫了眼杨帆,讥诮地眯起眼神。
谈小可狼狈地咬咬唇,“我是刚调来《华东报社》的。”
“哦,是调来的,我还以为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呢!我们所里也有许多调来的、新分派的,他们就从不喊我什么什么姐。又不是闯江湖,闹个义结金兰,来拉帮结派。女人的年纪是个隐私,你这样姐呀姐的喊,是想显示出你年轻优势?我们家唱唱没到唯老恃尊的年纪,你别太抬举她,她承受不起。”
“杨帆……”谈小可被胜男连珠炮似的一席话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求救地看向杨帆。
杨帆此时全部精力都在打量着冷眼旁观却又时不时关注着舒畅的宁致。
“杨帆是你的?”胜男骨子里压抑太久的野蛮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杨帆是舒姐的校友,我的男朋友。”谈小可一扬下巴,不服输地直视胜男。
胜男阴冷地一笑,“我们家唱唱呆的是工程学院,他那个人力资源专业扯得上工程这条边吗?想攀关系,也得找个好理由,别硬掰好不好?为什么不说是表哥、表姐?那种说法包含意义广泛,可以无限扩展。”
“唱唱,他是谁?”杨帆又问了一句,眼中有愤怒,更多的,却是绝望、哀伤。
谈小可闭了闭眼。
“杨帆,我们认错人了。我走得脚酸,也有些饿,我们回家吧,你给我煮酒酿圆子。”她说得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酒酿圆子是杨帆妈妈拿手的点心,胜男也曾随舒畅去杨家做客,品尝过一次。胜男不禁有点沮丧,觉得刚才发的那一通火,好像自己并没赢。她没想到谈小可会有这样的定力和心机。
自始至终,舒畅平静地看着咖啡馆大门,象个局外人、隐形人,远离风暴中心。
“他是谁,与你有关系吗?”舒畅缓缓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