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的睡衣有些宽,洗过多次,贴着肌肤,却很舒服。这个房间对着院子,窗户很大,他没拉窗帘。月光从窗纱里穿进来,屋子里的一切看得很清楚。
舒晨,在舒畅的爸妈和舒畅的心中是很重的,从屋子的布置看得出来。睡觉前,舒畅再一次询问他要不要换个房间。舒家还有一间备用的客房。
这间,处处都有舒晨的痕迹,一般人会有所顾忌。
他不是一般人。
他喜欢舒晨,羡慕舒晨,活得那么纯真、简单,无忧无虑,被舒畅那么珍爱着、呵护着。
只可惜舒晨走得太早。
裴迪文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半躺着,手托着后脑,仰头看着院子里的月光。
不知道舒畅睡得可好?
想起她别别扭扭地无奈接受他的借宿,他不禁莞尔。真是个傻丫头,难道他在半夜变成个大灰狼扑向她吗?要是他是只大灰狼,哪要等到现在?他是真的考虑到她开车来来去去的,很累也很麻烦。可是他又特想她为他累着麻烦着,留宿是拆衷的办法,虽然有些冒味。
裴迪文轻声失笑,晚上喝了两碗粥,这时感到有些内急。这种二层小楼,房间里不设卫生间的。一层只有一个公用的卫生间。吃完饭,舒畅脸胀得通红的,告诉过他卫生间在哪,浴间在哪。
他掀开c黄单,借着月光找到拖鞋,受伤的手臂一挥,不小心碰倒了了c黄头柜上的台灯,右手条件反射地接住。台灯没砸碎,但还是弄出了一些声响。
裴迪文屏心凝神地把台灯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