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畅这样,师傅先把她送到附近的诊所,然后才把车开走。
“师傅,能不能麻烦快点,我的工作离不开车的。”舒畅追在车后,对师傅说道。
师傅潇洒地挥挥手,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看上去健康、无忧无虑。
很惨,额头fèng了三针,没打麻药,舒畅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医生开了包消炎片、紫药水,关照不要碰水,三天后来拆线。
从诊所出来,都已九点了。外面暴雨如柱,狂风怒嘶,树叶漫天飞舞。
于芬打电话来问怎么还没到家?
舒畅在雨声中期期艾艾地说,今晚不回家了,找胜男说说话。
“胜男刚刚还打电话来找你。”
“哦,我们现在碰上了。”舒畅脸一热,怕妈妈再追问,慌忙挂上电话。她这一身狼狈,如果回家,于芬和舒祖康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她暂且找个地方躲躲吧!
首当其选的人是穆胜男。
没想到,穆胜男人在省劳改局开会,体贴地问她要不要带点省城特产―――板鸭和水萝卜。
“你看着办。”舒畅苦笑。合上电话,站在诊所的门廊下,她浑身乏力,头昏眼花,一鼻子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