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斌在他的注视下走了进去,屋里的光线很暗很暗,门在身后一关,就只能借助桌上那唯一的灯火看清房间。
床榻上坐了一个人,一身的红衣,喜帕蒙在头上,坐得很端庄。
薛斌站着,没走近,他突然觉得荒唐可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这女人又在做什么?
是每一个房间的女人都如此打扮,还是就这一个是这样?弄得洞房花烛夜似的!
他要掀了那喜帕,是不是就承认了她是自己的妻子,又或者这只是一夜夫妻?
想到这船上每个房间都在进行这类的‘新婚夜’,薛斌只觉得一阵恶心,腾冰把他当什么人了?以为他和花钰他们是一类人吗?可以逢场作戏,天亮了无所谓地提上裤子从此各自一方?
又或者是用这游戏,逼着他掀了喜帕,把生米煮成熟饭,再逼着他老娘让她进门?
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想到自己老娘失望到痛苦的眼神,薛斌觉得自己宁愿死,也不愿意给他老娘心上插这么一刀。这会比当初老爹的背叛,她失去一只手臂更让她痛苦,他做不出来。
床上的女人在他的沉默中也在沉默,那淡淡的才沐浴过的香味在一点点消散,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样对峙着。
船舱房和房之间隔板相贴,不隔音的木板传来左邻右舍嬉闹呻吟的声音,就算从没有过女人,薛斌也知道那是什么行为才会发出来的声音。他听着那些声音没有兴奋的感觉,相反心一点点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