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小姐。”
深闺无聊,宋心瑶也喜欢听些故事解闷,“快说。”
“就是那薛太太嘛……”
薛文澜的母亲?宋心瑶印象中是个小心翼翼的妇人,很规矩,规矩得有点胆小,“她怎么了?”
“她莫约十天前去求老太太,给薛少爷安排两个通房丫头,说想抱孙子,说薛少爷已经十四岁,房中可以有人了。”
宋心瑶错愕,周华贵脑子是怎么了,薛文澜这艰难的状况,任何人都知道他该把心思放在读书上,毕竟处境艰难,许氏给他挑书僮都是千挑万选的,结果亲娘去跟姨祖母要了通房丫头?这不是阻碍他读书嘛,周华贵怎能如此糊涂?
想想不禁对薛文澜同情起来,“祖母怎么说?”
“老太太拗不过薛太太,让大管家找了人牙子来,薛太太亲自挑了两个合心意的就往落勤院塞了,薛少爷本不要收,薛太太却是又哭又闹,说儿子大了不听她的话,她不如去死了算了,薛少爷没办法只好收下,却把人放在后面的罩房,不去管她们。”
宋心瑶皱眉,周华贵怎么是这种人啊,儿子一心想考试,做母亲的却一心想跟他捣蛋,还自以为好。看来是觉得自己多年委屈,要拿着勒着薛文澜一辈子了,想想,不禁同情起薛文澜将来的妻子,有这种婆婆,日子要怎么过。
大雅继续说:“那两个通房,一个叫做春花,据说胆子很大,薛少爷去贺先生那边读书时,自作主张要给薛少爷打扫房间,下人见她有薛太太靠,不好阻止,结果弄坏了薛少爷的重要之物,薛少爷气得昨天就把人赶出去,把远志跟登高吓死了,说服侍薛少爷这么多年没见过他发脾气,没想到一发就这样大。”
宋心瑶点点头,“若是先人留下的东西被弄坏,当然是要生气的。”
“就是这点才奇怪,不是什么先人之物,更不值钱,听说那春花弄坏的是一条小孩子用的兔毛围巾。薛少爷好好的打包放在抽斗里,她说兔毛太久没洗会有味,非得拿出来去浆洗,兔毛禁不起浆,那毛自然落了大半,薛少爷听说生了好大的气。”
宋心瑶奇怪,却也想不出原因,“或许是从江南离开时带来的纪念之物,小孩子互相馈赠也是有的,也许是重要的朋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