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也中了忠心蛊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那个男人靠不住,可是他没有选择,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对方。
不过,在生死关头,他也能出卖对方。
“这么说,你也存了防备他的心?他是谁?”在这一点上,顾千城倒是要夸顾承志了,虽然年轻了一点,阅历不足,可还算没有蠢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姓季,单名……”顾承志没有拐弯抹角,不过他只说一个字,顾千城就知道了,“原来是季诺,皇上到处追捕他,没想到他躲在京城。这么说他是易容了?你见过他易容后的样子?好好跟我说说,他易容成什么样了?”
顾千城起身,拍了拍手,“去,取纸笔来。”她要把季诺易容后的样子画出来。
“再把他扶起来,找把椅子让他坐着。”顾千城指着顾承志,对护卫道。
“你想做什么?”顾承志被护卫拉了起来,可他仍旧没有放松戒备,“我是不会画押认罪的,你别想把我送官。”如果真要去牢里受折磨,他宁可死。
他怕死,可他更怕活着受折磨。他亲眼看到,他的母亲、父亲在大牢里受尽那些恶心的臭虫的折磨,他绝不要和他父亲一样。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我懂,别说我没想过把你送官,就算我想老太爷也不会同意。”顾千城指了指她之前盯着看的方向,笑得神秘。
顾承志之前没有想明白,结合顾千城这话,他立刻就懂了,“祖父他……一直都知道?”可却放任顾千城折磨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