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也很惊讶。

许嘉卉已经回忆起来这份合同大概就是姜廷过来的那一天，沈肃和姜廷把她指挥的团团转，在她忙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的时候，沈肃让她签的合同。

“沈总，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必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让我来公司的初衷，如此不受待见的我，当然要小心谨慎才对。为了防止掉进陷阱，所以我专门练了一个和平时字迹完全不同的签名。而且每次需要签名的文件，我都不会用手碰到，以免留下指纹。”

沈肃目瞪口呆，同时也想起了，确实像许嘉卉说的那样，每次让她签名，她都不会碰到文件。

她从第一天开始就防着被他落井下石。

沈肃再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心情，他当初怎么会这么蠢？

人事总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董事长交给他的任务恐怕是完不成了。

沈肃和昨天早上的姜廷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被抽走了般。

最后，沈肃看着许嘉卉，认真又懊悔地说：“嘉卉，对不起，我为之前做过的事情道歉。既然你执意要离职，我在强留的话只会错上加错。不过还是希望你记住，以后我一定会是值得你信任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沈总。”不过我才不会找你呢，人情已经还清。

随后，许嘉卉就对胡君昊说：“狐狸，你先到楼下去等我，我这边很快的。十分钟时间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