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余光瞥见她鸵鸟样地埋下头,顿了顿,慢吞吞地说:“嘴唇太干,昨天晚上又不小心磕到东西,所以破了。”
老太太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加围绕,转而对聂维芙说,”今天是端午,我让黄姨给你爸爸和你舅舅他们准备了东西,晚上你们过去吃饭顺便带给他们。”
聂维芙松口气的同时不敢多言,心虚地应了声。
等到吃完上车,她瞥见后备箱那一车东西,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
每年端午晚上,聂维芙和沈礼会去聂家吃饭,她舅舅一家也会一起过来。
往年她忍忍也就过去了,只是今年她和她后妈的关系摆在了明面上,她对她爸有芥蒂,心中的不情愿上来,她不乐意过去看人脸色。
沈礼看了她一眼,开车出去的时候淡淡说:“我白天让助理把东西送过去,晚上我们就不过去吃饭了。”
“奶奶要是知道会有想法的。”她小声地说,不止是老太太,沈家的人都会认为她不懂事。
沈礼说:“我会和他们说是我工作忙,抽不出时间过去。”
聂维芙不说话,手机在掌心颠来倒去,心里像一根牛皮糖绕绕弯弯扭成一团的纠结。
手机蓦地响起,她一时不察掉到车里,她蹲下身摸了许久,才摸到手机,电话已经挂断。
她看了眼,她爸给她打的电话,许是猜出她不想过来,打过来探探口风。
聂维芙犹豫几秒,还是回拨过去,那头立刻接到电话,唤了声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