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收回手,转头拿了两杯鸡尾酒,一杯递给她,低声道:“摘上摘下怕丢,所以一直戴着。”
摘上摘下不怕麻烦的聂维芙低下头心虚地抿了口,暗暗下决心周末一定拿戒指去改尺寸,免得再被问到。
沈礼被宴会厅经过的宾客拦住交谈,她对商场的应畅不感兴趣,眼神四顾,瞥到范娴娴和她的几个伴娘坐在一处休息,耳边传来沈礼低沉的嗓音:“新娘是你同事吧?你要不要去找她叙叙旧?”
她正愁听得无聊,连忙应声好,握着鸡尾酒走向范娴娴所在的休息区域,化妆师在给几位伴娘补妆,里面还有个熟人。
那熟人百无聊赖,视线扫视周围,也发现了她。
豪门圈子的任何宴会,都不仅仅只作单一用途。
蒋家的这场婚宴,男方这边的宾客几乎占了全部,而蒋家的合作伙伴又占一大部分比例,相较于庞大的男方宾客,女方的宾客显得寥寥和冷清,孤零零坐在边缘地带,而且难以融入男方家庭,毕竟两家条件相差甚多。
就连新娘的五个伴娘,也不全是范娴娴那一边的朋友,一个是美术馆和她交好的同事,另一个是曾来办公室找过她的表妹,剩下的估计全是男方找的人。
“哟这不是我们聂大小姐?”
身着一身紫色薄纱抹胸礼裙的伴娘突然轻笑说,拍了下范娴娴的肩头,示意她抬眸看向聂维芙,“聂大小姐和我们新娘应该是同事吧?她也在南城美术馆工作。”
范娴娴没想到聂维芙会过来,前几天扔在垃圾桶的那封请帖把她气得不行,她好不容易低头下了个台阶,没想到聂维芙竟不领情。
她酸溜溜地看了眼聂维芙身上的香槟色礼服,衣袖纱质材质,设计松垮尤显她纤细身材,裙面手工绣着小片星光,缝缀的碎钻在光线下熠熠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