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芙慢吞吞地走过来,往锅里看了看,说:“到西郊的康复中心。”
沈礼了然:“为了那个自闭症儿童画展?”
她点头,脚步往厨房挪进一步,看见他拿着木铲翻起那颗荷包蛋,紧接着又磕下另一颗鸡蛋,撒了点胡椒粉上去。
他抽出空隙抬头看了看,问:“想说什么?”
聂维芙倚在流理台上,随口搭着话:“其实吧,我一直挺好奇你和陈识为什么会创办十合?陈识的意图我能理解,他为了他从小失散的妹妹,凡事有契机,你的契机是什么?”
沈礼把蛋倒在盘子里,往金黄色的荷包蛋上倒了点生抽和醋,递给她其中一份,然后才开口:“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做什么事都有目的的人吗?”
她点点头。
沈礼从小便是那样的人,当她和沈乐还在上屋顶掀瓦片玩儿的时候,他已经在思考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她和沈乐还在被家长逼着去学画画,沈礼奔波于奥数学习班,立志于考第一名……
连沈乐都说他哥过分理性,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仔细筛选和辨别,无意义的事压根不会占据他的脑海。
沈礼把粥端出来,坐在餐桌前给她盛了一小碗,推到她面前。
“你来猜猜我为什么大清早起来做早餐?”
聂维芙立马不敢吃了,她不敢自作多情他是为了他特意早起做饭,但事实也是她蹭了几顿他做的饭,指不定到时候需要一次性还清。
“不会要收我钱吧?”她小声地咕哝。
沈礼只笑不语,低下头舀着碗里的粥,入口前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