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呆呆站着的罗晓谕,语气很不耐烦:“愣着干嘛,帮忙打下手。”
“我能做点什么?”
校医看着林纾背上的伤口,皱着眉:“你按着他点,我得把这些玻璃碎片清理出来才能给他包扎啊。”
林纾一声不吭趴在那儿,像只安静而温顺的大狗。
罗晓谕顾不上心里对他的厌恶感,蹲下身,拿出兜里的湿巾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林纾费力地牵动嘴角扯出笑容:“不疼的,我没事。”
背上被校医拍了一下:“还嘴硬!”
清理完伤口,林纾光着上身趴在床上,手上扎着吊瓶。
“打的这是消炎药,背后伤口呢不深,就是注意勤换药别感染,还有,有条件的话去防疫站打针破伤风吧,药没了叫我来拔针。”校医嘱咐完,摘下口罩和手套,噔噔噔地走回了她办公室。
黄昏时的太阳把天空和云都染成了金黄色,偶尔有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不远的操场上传来嬉闹声。
乳白色的屏风后,两个人都沉默着。
林纾深吸了几口气,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罗晓谕惊讶地抬头。
“我偷看了你的日记,还在看完之后把它交给了冯老师,但那是因为”
罗晓谕打断他的话:“你没看过《情人》吗?杜拉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