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在江宛白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的时候，高景行的头顶仿佛长了眼睛，一抬头和她的对上，眼神交汇，高景行顿了顿，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微微一笑：“不忙了？”

“嗯。”江宛白下意识应声，端起手中的马克杯说道，“我喝个水。”

“我看书遇到几个问题。”高景行扬扬手中的书，问道：“可以问吗？”

江宛白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高景行迈着长腿走到她办工桌的位置，将书平摊在她的面前，洁白的书页上被向内折出一个整齐的等边三角形。

江宛白接过书，大致翻了翻，在这本书上，还有几页也同样折出相同的三角形。

高景行的一只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微微弯下腰，熟悉的薄荷味飘入鼻端，清新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住，她耳边能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江宛白突然脑袋发木，下意识屏住呼吸，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因为缺氧而出现的大脑停顿。

视线中出现一只筋络明显的手，将书翻到最前面一张，声音温润，“就从这里开始吧。”

江宛白愣愣地盯着书页，没说话。

她突然觉得他们之间，这个姿势已经有些越界了。

她现在大脑空荡荡，书页上熟悉的专业名词，全成了一个个不知意味的方框字，红唇微抿，一个字都不说。

没有得到回应，高景行发出疑惑的尾音：“嗯？”

“机、会、成、本、”江宛白将注意力放在书页上，一字一顿地念出他所疑问的名词。

江宛白自己开导自己，他们明明是学生在向老师问题时相同的姿势，再正常不过，怎么会有越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