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东屋的门,秦楚就看到自家媳妇坐在桌前做针线活。
秦楚心中一苦,却还是带着笑脸上前坐在媳妇的身边,说道:“燕儿会针线,却从不曾给我做一件新衣,如今天气寒冷,燕儿可否为我做一件袄子。”
于书燕挑眉,朝他看去一眼,接着做自己的针线活,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娘会帮你做新衣,待你月休之时,回去便能穿上新衣了。”
秦楚一听,内心一叹,瞧着媳妇还是没有原谅他呢,当真令人伤心极了。
秦楚不再说话,却是陪在她的身边静坐,想起石泉身上的新衣,他心思微动,不如将石泉身上的衣裳弄到手,明显的那衣裳是媳妇的针线活,媳妇做的衣裳岂有给其他男人穿的道理。
于是秦楚就这么决定了,心情好了不少,便也不缠着于书燕做新衣了。
石泉这一夜守在码头,他到了码头还四下里望了望,没有看到白日里缠着他的毛俊生,心中一安,于是抱着火炉子坐在避风处,吃着烧饼,看着河面出神。
到了子夜时分,他正发呆之际,就见河面上飘来一艘大船,这一艘船没有打旗,不知是谁家的船队,而且在这子夜时分靠岸,一看就是个不正规的。
此时码头静得只有呼呼风声,还有漫天的白雪。
石泉烤着炉子,穿着厚厚的袄子,他倒也不是很冷。
船靠岸了,石泉便往那船的方向仔细盯着,看到那夹板上出现的一位黑衣男子,他呆了呆,记起来了,此人正是入秋之时见到的那位管事,这会儿他穿上了袄子,又带上了帽子,不仔细看还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