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的话一完,张良才胖手一指,脸色苍白的开口:“红杏,你竟然敢胡乱说话?”
“红杏没有胡说,天可明鉴,红杏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个字是谎言,”红杏挺直脊背,只要能给小姐报仇,她就是陪了命都值得。
楚慕一拍惊堂木,清凌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凉意:“来啊,把这三个说假话的东西拉出去打了,每人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谁能承受得了啊,小丫头早吓哭了,连滚带爬哀叫着:“大人,我说,我说,奴婢没看到少夫人,这都是少爷威胁奴婢说的。”
小丫头的话音一落,旁边的少爷早变了脸,抬起一只脚欲去踢小丫头,张良才立刻拦住儿子,大堂之上哪有他放肆地方,赶紧拉着儿子的手跪下来,老泪涕横的开口。
“求楚捕头为下官做主啊,这一切都是不孝子做的孽啊,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吵了起来,这不孝子便出去了,等他回来时,哪里还有明君的影子,我们里外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她的影子,最后怕人来闹,所以便想出了这么个点子,求楚捕头开恩啊。!”
刑部的人一听到张良才的话,每个人都想吐他一口唾沫,原来是他家里搞出的这个玩艺儿?害得他们人仰马翻的,可是眼下那少夫人却不了,活要人,死要尸,这案子才能结,要不然这案子结不了。
“张大人,你儿媳根本就没有出府,她在亥时去了小丫头红杏的房间,试问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能到哪里去啊?”
楚慕冷的开口,张良才脸上的冷汗冒出来,他身旁的儿子也不安的扫视着周遭,此刻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扬,往日里仗着老子有钱又是京官,总是耀武扬威的,可现在坐在周遭的不是亲王就是一品大员,他爹那点职位根本就是小儿科,何况眼下对自已十分不利。
“大人啊,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也想知道啊”,张良才伏地哭了起来,旁边的儿子也陪着他落泪,好似极伤心,楚慕一看到他们虚伪的样子,就恶心得想吐,惊堂木一拍:“张堂,你谋害结发娘子,可知罪?”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虽然都怀疑张家的父子杀了人,可眼下有什么证据证明张堂杀死了自个的娘子,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望过去,堂下的张良才父子哪里承认这样的事情,呜呜的大哭起来。
“王爷啊,你要为下官做主啊,儿媳不了,下官也很伤心哪,可是眼下媳妇的尸首都没有,怎么能说我儿子杀了儿媳呢?”
楚慕冷笑,挑起眉盯着张良父子的表演,半响才开口:“张堂,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本捕头会让你看到证据的,当日你们夫妻不知因何事拌起嘴里,你出去后,少夫人因心情烦闷,便去下人房和红杏聊了几句,照日回房了,你正好喝了点酒,酒壮人胆,你便掐死了少夫人”,楚慕说完,望了一眼无极:“带店小二。”
店小二很快上来,证明当日晚,张堂确实去喝了酒,楚慕望着张堂,眸子里闪过正义的光芒,迫使得张堂不敢直视,一旁的张良才到底是老巨滑的家伙,立刻开口:“就算我儿子喝了点酒,也不能肯定他杀了我儿媳啊。
“好,很好”,楚慕不怒反笑,当堂鼓起掌来,森森的话飘到张良才的耳朵里:“今天本捕头就让你们长长眼,让你亲眼目睹一下当日你儿媳的死状。”
张良才身子一颤,旁边的张堂脸色更是白得像一张鬼,冷汗淋淋,楚慕走下来对着龙清远衔“请王爷和黄大人移驾张家一趟,我们亲自去看一眼,当日那个小汝人是怎么被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给杀害了?”
龙清远看着楚慕气愤的眸子,脸颊上染上红晕,看上去整个人像一个璀璨的火缘,热量灼人,忙点头:“好,大家一起去张府看看,当日的情景?
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全部跟着王爷一起去张府,因为实在想不出这楚捕头有什么精妙的绝招,能使得本案水落石出口
张府的后花园里,一大块焦土,楚慕来回的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猛的抬头扫向张堂,张堂此时整个人都快昏了过去,身子禁不住胆颤起来,难道自已真的要亡命了吗?
“来人,在这块焦土之上铺满柴禾“,随着楚慕的一声令下,早有人动手把干柴禾铺在那块焦土之上,大家全神贯注的盯着,不知道这楚铺头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点火?”楚慕一声领下,柴禾点燃起来,火光冲天越烧越旺,每个人的脸上都感到了热度,即便是冬天,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子,大家静立着不动,等待这楚捕头的下一步动作,这一切真是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