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的眼底闪过一抹疼惜，将恶麾的灵魂在人类的身体中解放，却要不让他的力量过于强大破坏人类的肉休，那将给恶魔的灵魂带来巨大的痛苦。而这一切，御景棠早在一开始就知道，可是他却绝。不提这将给他带来的痛苦，凤歌知道，他是不想小薰担心和自责。

任何魔界的人都知道，肉体的痛苦并不是最让人崩溃的，灵魂上的折磨才是让人几欲疯狂的，能够让御景棠隐忍到那样的地步，其痛苦之大可想而知。

“嗯。”他轻轻的回应。

唐小薰紧紧的咬着唇片，她不明白，为什么御景棠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时候都是那副轻佻的摸样，痛苦也好，愤怒也好，他至始至终从未改变过他那霸道而让人头疼的样子。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凤歌看着泪光闪烁的唐小薰，或计她还未曾发现，早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她嘴巴上一直咒骂的御景棠，却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情绪起伏这般激烈的人。

虽然凤歌这样说，但是唐小薰却没有傻到会那样相信。

御景棠对于人类的不屑一顾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几乎从不在乎人类的性命，想杀就杀，就算是御君寒，也总是被他称作废物，如果不是她的要求，他完全可以不顾御君寒的身体，任意的解放自己的灵魂，而那样的话，这些痛苦将不再有。

“小舅舅，我是不是很任性。”唐小薰问道。

“我总是说他不好，总是觉得他很讨厌，可是我却总是有事情需要他帮忙，心里却从没有感谢过他。”

“那是他性格确实很可恶。”不忍看着唐小薰如此悲伤的小脸，凤歌安慰着开口。

唐小薰不再说话，她只是看着凤卿在恶麾的灵魂和人类的肉休之间寻找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