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关系啊。”她答,不解他为何会突然对她的身份感兴趣起来,这些天来他连开口与她说一个字都不屑。
安子渊又是深深浅浅地望她一眼。
云娆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声音确实弱了下来,“确实没什么关系嘛。”
那天玉家庄上众人莫不疾言痛斥幽冥教妖女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兴风作浪,但是与她何干!
安子渊又是一眼望过来,随着一道过来的还有那只火光映衬下闪着玉润光华的手,“把手给我!”
云娆不自觉地把手往身后一缩,“干嘛?”
“我替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安子渊淡淡道,“就如你说的,既然我们注定得结伴走一程,若是你半路倒下了,麒麟戒未寻回,我又无法将你扔下不管,与其到时麻烦,倒不如先替你疗好伤了。”
“那个……不用了,我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云娆不自在地干笑着,没有将手伸出,反倒是站起身,拢了拢披风,“我先去小睡一会儿,公子明日动身时唤我一声吧。”
话完方觉有些不妥,这些天来他从未唤过她一起动身。
有些赧颜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先去睡了,明早我早点起。”
话必便转身离开,似是真怕他强行替她把脉般,手也收回了前面,脸上的笑容也随着转身之时收了起来,手习惯性地从一头乱发中爬过,吸了吸鼻子,小脸上已隐约带着些凄茫之色。
安子渊看着她寒风下过于瘦弱的身子,微微眯眸,眼里隐约带着些许疑惑,却也没说什么,更没有强行要替她把脉,只是静静看着她在最靠近火堆的树下坐下,拢了拢披风将自己裹严实,背倚着树干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