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船家看到许轩和谭筱白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真诚了许多,“多谢这位相公照顾生意。我这里还有一炉花生饼,配上自家酿造的一壶桂花醇,正应了此情此景。”他指指头上,“月圆,”冲许轩挤挤眼睛,“人美,酒更香啊!……只需再加五两即可。”
许轩冲船家一拱手,“成,老兄你放心去吧,饼和酒我们都要了。”有文化真可怕,文国的人就连贩夫走卒都能随口吟几句诗文,更难得的是他们并不迂腐,个个都会做生意。
目的达成,船家接过银子,心满意足地走了。酥酥先一步飘进船舱,在一张竹凳上降落下来,用尾巴拍平云朵上的褶皱,舒服地打了个滚,“白姐姐,帮我拿一块花生饼好吗?”
“好啊。”谭筱白利落地进了船,一点都不怕船身的摇晃。
许轩怔了下,摇头失笑。他倒白担心了,忘了筱白生长在一片水乡中,自小戏水游船的肯定不少。
“相公,你也来尝点。”谭筱白招呼他,用长长的筷子挟出一块热气腾腾的花生饼。
“好香啊好香啊!”酥酥欢呼道,“好想吃!”
许轩进了船舱后四处看了看,微微点头,还不错,空间虽然不大,胜在整洁干净。小小的炉子放在靠近船尾的地方,有细长的烟囱直通船篷之外,没有呛人的烟火。宽口大肚的陶质茶壶里煎着数块圆圆的饼,浓郁的醇香顺着细长壶嘴袅袅地溢出来。
而筱白正将两块饼切成小块,先把一小堆给了口水泛滥的酥酥,又把剩下的放进铺着油纸的小竹篮里,笑着看向许轩,“相公,我们去船头坐在吃吧,今天的风吹得好舒服。”
“好啊。”许轩伸出手,“抓住我,小心别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