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琼树输得彻底。
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像弃妇般瘫软地坐在地上,寒气已然蹿遍了全身。耳畔,似乎还萦绕着自己的孩儿哇哇啼哭的声音。
一瞬间,全部的希望,骤然泯灭。
翌日。兴许是这半年多以来,仅有的一次,薛灵芸和苍见优平心静气,侃侃而谈。五月的初夏。桐花馥,凌霄结。
凤仙茉莉。玉簪锦葵。
姹紫嫣红块。
苍见优开错了头,以至于整场谈话便有些闪烁和凄凉:“你,还恼我吗?”
“诈死?”薛灵芸柳眉一沉,道,“你有你的计谋,我何必恼你。况且,我并没有那样的资格。”不是赌气,是叹息。
苍见优因而更加惆怅:“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还不都在这皇宫里,飞甍画栋,绮门朱户,哪里都是一样。”薛灵芸莞然一笑,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苍见优点头:“我有事情想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