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双开始起茧,变得粗糙的手,席雅竹拧紧了眉头,干活后,他的手伤得特别厉害,原先毫无瑕疵的手,都变得同安君尘那般粗糙了,这样下去如何了得,他不想做了,只想尽早赶回封地,可由于之前他打碎了太多东西,欠的账太多了,非是打打杂便能还清的。

该怎办。

便在他纠执之时,在他当夜同安君尘一块儿出外逛街后,他找到了一个可赚钱的法子。

路过花街酒巷,遥望里头正在抚琴为歌女伴奏的琴师,席雅竹忽而生出主意,他可以去做琴师,若是奏得好,一夜便可拿下不少的钱了。

但那地方毕竟是是非之地,他若是进去,还真怕会出什么事情,可若捎上安君尘,他更怕这厮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罢了,还是归去后再同安君尘好生商量一下罢。

回去后,席雅竹同安君尘沐浴完毕,准备歇息。

将烛火吹熄,安君尘开开心心地脱鞋除袜,翻身上|床,席雅竹则一直坐在桌边,定定地望着安君尘出神。安君尘疑惑不已,挠着耳朵问道:“雅竹你不睡啊,那我先睡了!”

翻身,盖被,一点儿也不留情。席雅竹却纳闷了,这人古里古怪,时而对自己好,时而对自己又坏,委实想不通这人究竟是何意。叹息了一口,他缓缓地走到了床边,轻轻一推安君尘:“我有事同你商量。”

“啥事啊。”安君尘嘟囔着拍开了席雅竹的手,想同朕商量不要对你如此凶么,怎地可能会应你,这可是朕关心你的方式!

“我想去抚琴赚钱。”

“赚钱?!”安君尘翻身过来,拉过席雅竹东看看西瞅瞅,啧啧啧,“你这丑样去赚钱,别个人都不要你咧!”

席雅竹怔愕须臾,心里不知是气是恼,气的是安君尘总说自己丑,这说多了,连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变丑了,可又恼安君尘毫不关心一句,这人真真是爱自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