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感到了对方的杀气骤减,而言语的急迫只让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嘶哑地说,“我败了,你杀我便是。”
“回答我!” 话音未落,李月晏已经扯开阿落领口的衣襟,她肩侧一道巨大而狰狞的伤口一览无余。将军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欣喜,“月洛,你果然没有死。可你……怎么会连我都忘记了……”
“阿落——”
随着喊声,泣手持弯刀杀进僵着的二人之中。李月晏被迫放开了阿落,泣刀势凌厉,又伴随着数枚暗器一并夹攻,带着几分拼命的架势。李月晏措手不及,只好抵挡着退了几步,趁此机会,泣横抱起阿落,向庙门外面跑去。
麻木的感觉顺着血脉在阿落身上慢慢散步开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半梦半醒之间,只隐约听到李月晏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回来,月洛,你的名字是李月洛——苗疆并非你的家,我们一直在等你!”
阿落感到泣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她便失去了意识。
(5)
泣抱着阿落,颇费了一些功夫才甩开了穷追不舍的李月晏。曲折回到了投宿的旅店,他慌张地解药喂进阿落嘴里,又涂在她的伤口上,几次将药瓶摔落到了地上。但为时已晚,毒已从她的颈子处逐渐蔓延开来,一片漆黑向她的脸部伸展而去。而她的体温也跟着迅速上升,热得发烫。
阿落准备的三枚银针是苗疆最毒的毒物泡制而成,只有在中毒后数分钟内服下解药才有转圜的余地。若是麻木感已经扩散,再次醒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