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先扶小姐进屋躺着。”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女,萧夫人轻蹙着眉问,“小梅,遥儿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回夫人的话,小姐刚刚追蝶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突然间就成了这样。”小梅一脸着急地解释。
夫人一听,忍不住厉言呵斥,“我不是一直让你小心照顾小姐的吗?让你注意不要让她急烈跑动,你怎么就不记得啊?”
“是奴婢该死!是奴婢照顾不周!请夫人责罚!”小梅马上惶恐地跪了下来。
“好了!好了!怪你也没用了。你起来吧!快去把吕大夫给我请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萧夫人轻轻地坐在了床沿上,眉尖轻愁不展,纤手轻抚着女儿那张绝美的脸庞,轻喃着说,“遥儿,咱娘俩咋就这么命苦呢?你爹他到底惹上了什么人哪?要拿咱娘俩来下手要胁他呢?唉……这就是命吗?我们年纪大了,倒是无所谓,可是你呢?你年纪还这么小,如果有个万一,你让爹娘怎么办呢?”
说到最后,萧夫人已经忍不住泪湿满襟。
“娘,你别哭!是遥儿不好!遥儿不该调皮的,遥儿下次不敢了!”少女的声音柔柔软软地煞是好听,只是此时显得有些娇弱无力,让任何人听了,怕也会起了怜惜之意,更何况是她的娘亲。
萧夫人看她醒转,连忙抹去脸上的泪花,一脸惊喜:“遥儿,你醒了!你吓死娘亲了!”
“娘,我没事!明天,爹应该要回来了吧?”萧遥的唇角绽放出一朵如莲花般清艳的微笑,轻瞅着她娘,眼波流转之间,少女的风情毕露,纵然躺在床上,亦是动人至及。
“是!明天你爹就要把解药拿回来了!”
“娘,我们身上的毒,真的连吕御医也没有办法吗?”萧遥的俏脸上带着一丝遗憾。
萧夫人带着疼惜地扶着她的脸,“遥儿,这种毒药不是普通的毒,连吕大夫都说没有见过呢!也没有听说过,这回除非是给我们下毒的人肯给解药,否则,我们娘俩就真的可以说是今天不知明天事了!遥儿,你会怕吗?”
萧遥轻轻地摇了摇头,“女儿不怕!俗语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女儿只希望爹爹、娘亲能够一生平安就好!”
“遥儿……”听到女儿乖巧懂事的话,萧夫人心疼得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又痛哭出声。
“娘,你别哭!哭坏了身子,爹和女儿可会心疼的。”萧遥轻轻地劝着,俏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夫人,吕大夫来了!”小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年约六旬、白发飘飘的老者,相貌清烁,身材修长,神态温和得像是个教书的夫子,看人的眼神湿润平和,让人感觉平易近人。老者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眉清目秀、年约十七八的小生,手里正拎着那个重重的药箱。
“神医请!”吕大夫在萧夫人的恭请中进了屋。
他原名吕仲山,原是宫中的御医,因年岁已高,在孙儿吕子惑接了自己的衣钵进宫就职后,遂辞官回家。女皇陛下顾念其有功有劳,孙子也在宫中就职,故把原本辞官后要收回的顺昌街大宅仍留给他住。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身热的都找他医治,他均能手到病除,故被街坊邻居送了个[神医]的名号。
吕萧两家因相距不远,故常有往来,吕子惑和萧遥年岁相差不多,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之交。
踏入闺房内,便能闻到空气中飘着的一种淡淡地属于女儿家的香气,那红色纱帐中的锦被下,正躺着一位清丽少女,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有着淡淡地乌青,红唇已有些发紫,一双秀眉轻蹙着,听到吕大夫进来的声音,便睁开眼睛冲他虚弱地笑了笑,想说话却又被一股气堵在胸口,辛苦得紧而说不出来,只能一脸哀怨地望着大家。
吕大夫明目轻睐,便对少女的情况已知一二,听诊了良久,吕大夫这才微笑着对萧夫人说,“夫人不用担心!小遥暂时并无大碍,只是跑动过急,血液流动过快,导致毒气散发、脉搏混乱而已,老夫开一副方子,夫人一日三次煎给小遥服下,可暂时压制毒性散发。不过,这服解药的时间也快到了,怎么仍不见萧老弟回家啊?”
萧夫人眉头一紧,带着一丝忧虑说,“是呀!今儿个也不知怎么晚了?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夫人不用担心!也许萧老弟是宫里有事耽搁了!说不准他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吕大夫微笑着安慰她,差吕子惑拿来笔墨挥笔疾书,写下一方单子递给萧夫人,便让萧夫人赶紧抓药去。
“好了!没事老夫就先告退了!”吕大夫收拾完毕,冲萧夫人拱了拱手,又对着床上的萧遥笑着说,“小丫头,下回可不许这么调皮了!要不受苦的可是你自已。有空到爷爷家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