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写字问:“为什么没来?”
“没说,可能家里有事。”
家里什么事会让她放下救死扶伤的重担?两年没见了,她和慕剑晖还好吗?有……孩子了吗?
电报里她只下医嘱,除了说过一句打算送岳南榽去英国寄宿学校,再未提及私事。
拆线后他听到医生护士们说话,原来他一直通过唇形辨认的那些语言文字变成声音是这样的,他还无法把它们一一对应起来。
虽然能够听见了,但他依然有30分贝左右的听力损失,汽车鸣笛声在他听来只相当于儿童的玩具小喇叭,正常对话则如耳语呢喃般轻微。
复查做到一半,急诊忽然送来一批伤员,城南发生枪战,波及平民。医生不得不先撇下他,去抢救更危重的病人。
他离开医院,把床位腾给伤员,去慕剑晖家里找她。
城南的巷战还在继续,战火烧红了半天天空,供电设施被摧毁,近处则一片漆黑。幸存的人们连烛火也不敢点,以免成为黑暗中引人注意的目标。
慕家人去楼空。他绕到背面院子,发现草坪上有可疑的新鲜血迹,一路滴到后门口。
受伤的人是慕剑晖,他腹部中了一枪,伤势严重,却不去医院就医,连回自己家都偷偷摸摸地从后门翻进去,拿出药箱来自己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