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刚刚送过来的放灯奏折。”贺东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楼。
在灯下为南朝起糙新的法规的贺文轩抬起头,推开身边的案卷,接过奏折,一本本细细地翻阅着。
贺东站在一边,屏气凝神。
这好象也成了一个习惯,放灯的奏折如同十万火急的鸡毛信,不管何时送来,要第一时间送到公子的手中。公子不管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总会暂时搁下,先看奏折。
各府郡响应地在节日的夜晚燃放天灯,没多少可写的,几本奏折一下就看完了。贺文轩从后向前,复看了一遍。
“嗯,收起来吧!”他合上奏折,痴痴地对着玻璃罩灯发了会呆,把案卷又挪到了面前。
贺东心里一叹,收好奏折,象一阵轻风般,刮出了门外。
贺文轩没能在新年后去成龙江镇,江予樵放心不下他,也就暂时留在了西京城,到是徐慕风追到了西京。
听完一切,他紧紧地握了握贺文轩的手,说蓝荫园有我,不要担心,你多保重,他又叮嘱了江予樵几句,当晚便匆匆回了龙江镇。
一切都在继续,天气在变暖,衣衫在变薄,从商的从商,务劳的务劳,为官的为官,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一成不变。
唯一变化的,就是南朝多了项不成文的规定,每逢节气或节日,就要燃放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