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进了,文轩你代我向冷兄敬杯酒好了。”江子樵说道,把食盒递给贺文轩。
贺文轩沉思了下,“那好吧,你先回戏楼,我过两天再也你联系。”
江子樵点头,回望了戒备森严的地牢,叹息了声,转身走了。
典狱官恭敬地领着贺文轩往里走去。一进牢房大门,便感到一阵阴冷的寒风袭来。牢记里通常潮湿肮脏,不通风,死牢又在牢记的最里端最下端,越往里走,让人仿佛感到是在走向地狱。
死牢里同样与院外一样,手持兵器的士兵一个挨着一个,脸板着,嘴抿着,紧绷得如临大乱般。
反到死牢里的冷炎一派闲适,站在一堆烂糙间,手戴枷锁,脚锁铁镣,神情却是一如往昔的高贵冷峻。
因为他对谋反的供认不讳,没有受什么刑,衣衫还算洁净,身上也不见伤痕。
一桌丰盛的酒席摆在身后的矮桌上,那大概是典狱官为他准备的上路饭。
贺文轩朝典狱官押押手,典狱官会意,让在牢门外站岗的士兵往外退了几步,尽量留一个独立的空间给贺文轩与冷炎话别。
“文轩,来啦!”冷炎轻快的语气,好似坐在冷王府,看到贺文轩从门外走了进来。
贺文轩笑笑,放下食盒,隔着碗口粗的铁栅栏,心情突然有点唏嘘。
他找开食盒,倒了杯酒,从栅栏里递过去。冷炎含笑走过来,铁镣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