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苦不堪言。
无法诉说,却又不能自控,只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魂魄不知在哪一块飘荡,提不起精神做事。茶不思,饭不想,每天闷闷不乐,动不动就愁肠百转,黯然泪下。
他说只去几日,想不到却是几十日,没有一点音信,这让她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
“蓝梦姗,又画太阳啦!”
宋瑾现在不再客气地称呼她为“蓝小姐”,而是随和地直呼其名,若不是她反对,他更想喊她“梦姗,姗儿”。和她落落寡欢的心情相反,宋瑾的心情好得出奇。他觉得这二十七天过的太快,东宫里德侍妾是有几位,可一个个中规中矩的,好无趣。来了个蓝梦姗,又会下棋,又会弹琴、画画,还会诵经,见识广,就是叫它温课,那循循善诱的方式,也令他不觉得枯燥,他私心里巴不得贺文轩永远别回来才好呢。
蓝梦姗今天不太想讲话,没抬头,拿起笔给太阳描色。
“昨天布置的《史记》看到第几页了?”
“相思病犯啦?”宋瑾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同时递上一盆宫里面的贡糕,晶莹剔透的,上面镶满了各种果仁。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蓝梦姗板起小脸,态度可是很严肃。
“父皇付贺文轩俸银,又没付你的,你干吗较真呢!”宋瑾翻翻白眼,“你抬起头来看看小王,小王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不比那贺文轩差,你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嗯,是不差多少,只差了一点身高。”蓝梦姗一本正经地接话。
宋瑾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个子高有什么好的,天掉下来先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