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驰骋时,贴身的两位侍卫不时看着他,眼露同情。他没有多在意,天明前,路遇一条小溪,一行人停下来洗漱,映着清澈的溪水,他这才看到自己两鬓的发丝,一夜之间白了大半。
他凄楚地拧了下眉,用冰冷的水抹了下脸,上马,继续向前。
临河县的便衣侍卫说,贺文轩还在,除了去了趟药房,就没有出过客栈。但是在去药店的路上,遇到一个戴面罩的男人行刺,幸好他的仆人在场,没有受伤。
客栈有些年头了,木质的楼梯踩在上马咯吱咯吱的作响,就像是敲门声,远远地就惊动了楼上的人。
“冷王爷,你来啦!”贺东恭敬地立在楼梯口,对着冷炎招呼道。
“你家公子呢?”冷炎负手,状似不经意地看看四周。这上面的几间客房可能都被贺文轩包下了,门斗开着,没见着其他人。
贺东叹了口气,“公子不慎染上风寒,卧病在c黄,贺西在下面给他煎药,这会怕是还躺着呢!”
说话间,贺东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和外面的天寒地冻相比,里面简直暖如三月。
冷炎一看簇新的帐幔与新铺的c黄单,淡淡一笑,真是贺文轩的习性。
“公子,冷王爷来了。”贺东对着低落的帐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