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一条胡同走到黑了,什么劝阻也挺不下,他不和她理论,养伤要紧。看着她用过午膳,再次睡下后,又把贺西留下照顾她,他这才出门。
其实他不愿出门的,但是他该死的真的冻了,身子绑皮绑骨的难受,若不早点医治,他怕他病倒,就没人有办法说服蓝梦姗了,而他对贺西的医术实在不太敢恭维。
掌柜的说这条街的尽头,有座石桥,石桥边上有个药店,里面坐诊的大夫是临河县最好的。
贺文轩和贺东踩着积雪,步行过去。药店的房间里整个墙壁都是一个个的小木箱,大夫年近半百的样子,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大夫给贺文轩搭过脉后,说太过疲劳,饮食不当,又受了点冻,但他身子骨结实,服几剂药,出身汗,睡一觉就好了。
大夫说完,写了个方子 交给抓药的伙计。伙计从墙壁上的箱子里一一取出糙药,称了又称,把药糙全包在纸包里,嘱咐贺东呼气去如何煎,一天得喝上三回。
要离开时,贺文轩突然又折回身,俊脸涨得通红,嘴角还不自然地抽搐,手掌合起、伸开。
“公子还有哪里不适?”大夫微笑地问。
贺文轩抬手让贺东先出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大夫,我……我家小妹初潮,疼得满头都是大汗,这……能治吗?”
“哦,痛经这么厉害,吃了什么冰东西么?”
“那倒没有,只是不甚落水。”
大夫大惊,“幸好是初潮,若是平时葵水到了,碰着冰水,惊着身子,有肯能不能生育了。但初潮是姑娘家长身子,热量大,不碍事的,我给你开些去瘀逐血的药,吃下去后,就好点了。还有,让下人煮点红枣和红豆、黄芪这一类的药膳,补血又起暖。姑娘家身子娇贵呢,可得当心些。”
“那麻烦大夫现在就给我开几帖药。”贺文轩忙不迭地点头,拱手道谢。
大夫促狭地倾倾嘴角,“公子是不是兄代父职,很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