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他慌地穿过院子,走进厢房,犀利的眸光捕捉到桌边坐了一人,“双荷?”他摸到火镰子,擦亮了。
蓝双荷象具木雕般一动不动地坐着,身上披着披风,是出门的装扮,在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包裹。
他的手一震,心象撕裂了一般,整个世界突然象颠了个个。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唤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象块巨石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向他的额头。
双荷?双荷……她要离开他了吗?
他就这样痴痴地站着,望着,仿佛是一座无助失控的雕像。
火镰子上的光亮缓缓消失,室内重归黑暗、缄默,唯有雨声在院中落得欢快。
“徐将军,这些日子承蒙你的照顾,多谢了。瓷器我已找到,就不必再打扰,告辞。”蓝双荷站起身,冷漠地扫了一眼,拎起包裹,直直地往外面走去。
他抓住了她,很紧很紧,腾手夺过她手中的瓷器,“双荷,听我解释,然后你再决定怎么做!”
蓝双荷突然手一扬,他没有让开,手指虽没有力度,但拂到脸上还是感到一丝灼痛。
双荷吃了一惊,慌乱地缩回手,但她很快又气愤得扬起头。
“你想好怎么编了吗?你这个大骗子,你并不是什么山贼,你实际上是朝廷的将军,瓷器明明在你手中,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骗得团团的转。徐慕风,看着我向你投怀送抱,你是不是非常得意?”双荷哭了,咬着唇,把痛楚的神情藏在黑暗之中,不让落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