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敬谢不悔了。”君问天淡笑,抬身移坐到c黄沿,侧过身,欲展被。
“慢!”碧儿突地瞪大眼,“今夜,还是我睡c黄,你睡卧榻。”
“我只睡c黄。”君问天慢条斯理地说。
碧儿眼珠滴溜溜转了又转,手悄然伸进被内,摸到发环,“呵,c黄很大,那……就两条被,都睡c黄,划个三八线,谁也不准过界。”她急急地和衣钻进被中,顺手把c黄前搁着的一个暖着的水壶放在c黄中央,“我睡外面,你睡里面,我保护你。”
君问天托着下巴,生怕它会突然掉下来。
二十一,对坐愁云屏(中)
二十一,对坐愁云屏(中)
这大概是君问天有生以来,睡得最惊险的一觉了。
蜡烛未熄,被与被之间放着一个装满水的暖壶,身边睡着一个穿着厚厚棉裙,两手紧护着心口,不时防备地瞪他一眼的妻子。
若谁这种时刻能安然入眠,真是堪为天神了。
他第一百次小心地翻下身,尽量不碰到那个暖壶,仰望着帐顶,他又一次失笑摇头。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每天都带给他不同的趣味。这协议婚姻比想像中来得有意思多了,因为这样,他才甘愿听她摆布,由着她胡闹,这般难受地睡在c黄里,就为能与她同c黄共枕,如果这也算同c黄共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