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一角放了张办公桌,那张办公桌设计也特别,如一个装饰桌,有英伦风
情。病人来时,他正常是和病人一同坐在沙发上闲聊,录音笔开着,有时还会配点音乐。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想看看病人前几次来治疗时的记录,一叠叠记录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开,他发现自己心情很烦燥,根本定不下心来做事。
他试着平静下心绪,把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地回想一遍,症结原来还是在姬宛白身上。
一向冷静、内放、淡定的她,突然变得口齿犀利、性情冲动、强悍,他真有点接受不住。
失忆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他耸耸肩,掏出手机,““悔,苏放,在哪呢?””苏放就是当年把姬宛白冠之为“第二个林巧珍。”的哥们。
“还能在哪,学院呗,刚下课,嗓子都冒烟了。”。苏放读完博之后,留校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昨想起哥们来了,你现在可是一大忙人,几次聚会,都没见你人影。兄弟,
别两眼尽瞪着钱,偶尔,也要抒发抒发点人情。”,
同窗几载,两人好得恨不能合穿一条裤子,一讲话,就彼此开刷。
于不凡听着也不往心中去,笑笑,““那我现在想抒发下人情,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