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了,也就轻松了。
“宛白……””刘煊宸双手颤抖地把她从地上抱起,象见到一个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了怀中,尔后,越抱越紧,似乎想把她揉进他的体内。
宛白,再不是一个魔咒,现在是一根刺,刺得心头隐隐作痛。
“皇上,元帅在这里呢!。”她轻笑拍开他的手掌,瞟到虞晋轩难堪地别过脸去,走开又不是,留下又不是。
刘煊宸却不肯松手,直到抱足了,抱暖了,才轻轻放开他。他握住她的小手,移到嘴边,细细地吻着五指,指尖触到了脸颊上的潮湿。
天又下雨了吗?
她呼吸平稳地抽回手,“皇上,你和元帅说几句话。我听着附近有泉水声,我去洗把脸。”她扭过身,拎着裙摆,急急地往潺潺的溪流边寻去,清丽的面容剧烈、非常剧烈地、颤
动起来……莫名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浪,一泻而下,止都止不住。她真的真的那么有能耐吗,很实用很实用?
山风冷冷清清,却刺骨得很,奔跑时树枝刮到了她的脸,颈上被刮出了一道长痕,她都没发觉。
泉水声越来越近,在天与地混沌相接前,她看到了一柱白色的溪流,她奔到溪水边,捧起一掌水,浇到脸上,她突突狂跳的心才安宁了一点。
浑身的力气就象被谁全部抽走了,她瘫软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她僵着四肢,想站起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她只好就这样坐着,眼前已经漆黑一片了,她听溪声,听鸟吗,听山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听到身后有人踩着青糙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