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伶云阁中的姑娘走了一小半,而且都是上等姿色。美女一走,熟客们哪里还肯光顾。眼见着,这营业额可是一天天的往下降。祁公子虽不靠这个为生,但好歹是自己的
一番事业。瞅着这情景,心情能好吗?
祁府里也不太平,祁初听是三天两头往府中跑,回来就哭哭啼啼。一开始,齐王还意思意思过来接下,后来干脆就不理不睬了。祁左相额头上的皱纹是越皱越深,半天都不说一句
话。祁公子是在家也闷,在阁里也烦,日子过得真是辛苦。如今也不在意个丞相公子的身份了,亲自到前台坐镇指挥,看能不能扭转乾坤。
天近黄昏,西方还有几丝余晖,天还没那么黑得透,他就让龟奴们在阁外挂上几盏大红灯笼,大门早早地打开,姑娘们打扮打扮,早早地站在门边,列队接客。阁中,瓜子水果、
茶点,一碟碟地摆放整齐。
刚布置妥当,便听到外面马嘶,祁公子一喜,今儿客人来得可真早。姑娘们摆首弄姿,扭着腰身,笑靥如花般齐刷刷抬起头。
客人把马缰甩给龟奴,大步跨了进来。
“杜大人……怎么是你?”。祁公子一见来人,脸色大变,背后的寒毛立刻就竖起来了。
杜子彬冷然地扫视了一下堂内,目光落在一位向他挤眉弄眼的女子身上。这女子,前几天,他在街上遇到过,身穿红衣,主动向他打招呼。
“怎么,这伶云阁,本官不能来吗?”杜子彬收回目光,看向祁公子。
祁公子干干一笑,向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不是,不是!杜大人乃是品洁高尚的谦谦君子,伶月阁这种风月场所,似乎会玷污了大人的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