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公纳闷地遥遥头,“皇上,既然都当面遇上了,你为何不抓个正着呢?”
“他现在已不是一个人在行事,而是一伙人在共事,逼太紧会狗急跳墙,朕要的是一网打尽。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暗道进入皇宫,为的是什么呢,朕很想知道。所以暂时不要
惊了他,朕静观其变就行,反正他已在朕的手掌心。”
“皇上,那……印妃还要留着吗?”
“不留着她,他进宫都没个落脚点,多不方便呀!”刘煊宸讥诮地笑笑,“云太医现在被关了起来,江侍卫又没事了,还让他半夜守林子去。”
“老奴记下了。皇上,那下面你去哪位娘娘的宫里坐坐?”
“你当朕真是个一个无道的昏君,只会贪图女色吗?那一堆折子,朕还得批去呢!”
罗公公咂咂嘴,皇上还贪图女色呢,说起来,都快二月不近女色了。咦,皇上,那是去哪,那不是御书房的方向啊!
内务府的看押房其实就是一个堆杂物的院落边子上的一间柴房,里面堆了几堆糙,平时根本没人来。只有太监、宫女犯了错,才打开一回。这阵子适逢雨季,里面的糙都上了霉,
一股腐烂而潮湿的气味飘荡在屋内,不时还有几只小老鼠“吱吱”地在糙中钻来钻去。云映绿听着还有“咝咝”的声音从墙角传了过来,她怀疑那是蛇。蛇最爱呆在明暗潮湿的角
落了。
蛇和老鼠是她最恐惧的两种生物。
从被关进这间柴房里,她就抱着双肩,瑟缩地贴在门边,不敢往里踏一步,小脸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心紧得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