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该吃午膳了,告诉外面的人,云太医要歇息半个时辰。”秦论对外高声说道,把帘子拉开,椅子挪到云映绿身边,忽然拉过她的手。
“你要干吗?”云映绿警觉地盯着他,想抽回手,他握得更紧了,回身从桌子下面拿了瓶绿色的药膏。
“知道帮别人看病、护理,对自己的身子却如此轻率。”秦论哑声说,挽起她的袖子,推上玉镯,露出割开的伤口,挑了点绿色药膏,轻柔地涂在上面。
“这是秦氏生肌膏,涂过后,马上会长出新的肌肤,比以前的还要细腻。你可真是个粗心的美人,居然让这道伤口长得象条蜈蚣。”
“你……怎么知道的?”云映绿失声问道。秦论知道她自杀的事吗?
“上次在聚贤楼碰到时,不是牵你的手,摸到的吗。”秦论平静地放下药膏,替她放下袖子。“下次如果手痒,我的手腕借你,千万别拿自己的乱来,我会心疼。”
云映绿吁了口气,窘迫地笑了笑,“你在药庄呆久了,也算得上半个大夫了。不……不会有下次了。”
“与你比差远了,不过各有所长。象我现在不要诊脉,也知你已经饥肠辘辘了。”秦论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臂。
“是啊,你若不说,我到忘了。”云映绿秀气地想抬手揉揉鼻子,手在半空中被秦论捉住,“走吧,后堂午膳早就备好了。”
他体贴地揽作她的腰,两人往后堂走去。
店中伙计与竹青目送着他们并肩相偕的身影。
云映绿无力摇头,不要听别人说,她也觉得和秦论关系好象交谊非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