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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风无奈,屈指敲了一下桌子,“委屈什么?”

被这么一问郁迟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不对,有些臊,“没委屈,真的不了解。但很想了解,我可以吗?”

“不怕吗?”

郁迟不明白,“为什么怕?”

“怕……”谢怀风顿住,不看郁迟,只看那束摇晃的光,从光影里看见今晚错愕的青喙,他沉声,“怕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自从在江南郁迟遇见谢怀风,自此之后谢怀风说的每一句话郁迟都认认真真听着,有用的,没用的,他都完完整整记在心里。谢怀风除了那些不着调的浑话很少会说其他没用的话,他很认真,却说着郁迟一时半会不能理解的话。郁迟几乎是下意识明白他说的并不是那种浅显的不同,而是有更深刻意义的。

好在郁迟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他想不明白就先记下,有机会再去想,他只说自己当下最坦诚的想法。

“我从来没有自以为是地去想象你,我知道你和江湖传言不同。”

“所以……所以不会不一样,你就是你。”

郁迟一双眼睛被火光映得极亮。

他简简单单说着听起来不太动人的可以称之为情话的东西,他实在尽力了,他要是有谢怀风四处去撩拨别人的那点口头功夫,也不至于在谢怀风面前这么容易臊。

然后他听见谢怀风很轻地笑,好像松了口气,也好像是失望至极。

“宋家背后的人连我也看不透深浅,很棘手。我大哥极有可能就是他杀的。”谢怀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