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孝廉微微颔首，拍过冯启俊，“启俊，过来见过各位长辈。”

“这是外曾祖父，这是外曾祖母这外祖父，外祖父”

冯启俊抿了抿嘴，带着抗拒，“见过外曾祖父，外曾祖母，见过曾祖父、见过曾祖母！”

“哎！好孩子！”宋老爷子笑道，“先进来、进来说话”

冯启俊的身子在冬风里颤了颤，显然也有些冷。

宋家上房。

孙氏把一杯烧开的水，端给冯启俊，“来喝点水，热乎热乎。”

“谢谢外祖母！”冯启俊双手接过，随手放在一旁。

正襟危坐。

孙氏笑容不变，眼里的笑意淡了两分。

周氏看过，招呼道，“启俊，来炕上坐，炕上热乎。”

冯启俊站了起来，小大人样的拱拱手，“谢过外曾祖母，启俊在这里坐就好。”

冯启俊不来，周氏也不强求，终归不是亲的，也不熟悉。

冯孝廉又为冯启俊介绍起了人，“这是三姨，这是四姨，这是”

介绍到四郎时，“这是四舅舅。”

四郎立刻挺起胸膛，背着手，小眼睛里满是笑意。

他是长辈！

“咳！”四郎故意清了清嗓子，等着冯启俊拜见。

冯启俊果然微微一施礼，“见过四舅舅”

“好说！好说！大外甥！”四郎喜笑颜开。

冯启俊嘴角一抿，眼睛一翻，又生生忍住了。

只听他童声童气的问道，“敢问四舅舅，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为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