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悠看着他,莫名觉得他跟一个月的自己有点像。明明年纪不小了,可或许是家里保护的太好,接触的事情太少,还有些天真。
梁悠觉得自己在敦煌的一个多月能说是脱胎换骨,带着几分“过来人”的语气说道:“趁着年轻正是多学习的时候,怎么能光想着放假。”说着还摇了摇头。
陶然莫名的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他有天赋性格好样子也讨喜,长这么大被人嫌弃的时候用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偏偏今天被梁悠嫌弃了好几次。
梁悠说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进了食堂。
陶然被人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最后在张校长肺都要被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声中才缓过神来。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梁悠就一头扎进了图书馆里。
a大美术系在国内算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请陶然这种有名的艺术家来做讲座。
梁悠看中的,则是a大图书馆里那些跟美术有关的图书。
要修壁画修雕塑,怎么也要有些绘画雕塑方面的相关知识。梁悠这一世是历史系毕业的,美术上的功底略有欠缺,所以才想抓紧一切的时间补上。
就这么在图书馆里泡了三天。第四天,做完讲座的陶然坐在她身边。梁悠扭头一看,这有个现成的专业人士啊,不能浪费。
于是本来觉得她挺有意思想要了解她的陶然,被她各种奇怪的问题烦的在图书馆待不下去,每天最多能坚持到中午。可就算是如此,陶然还是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在梁悠身边的位置,明明讲座已经结束,他却一直留在了a大没走。
报告翻译完成的那边,梁悠看着面前的厚厚一沓,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