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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龇牙半响,他向来拿这等乳臭未干的娃娃无计可施,无奈抬头一看……

她一身衣裳破烂不堪,到处是洞。

他记得傍晚见她时,明明还是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此女怕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难怪将军会大发雷霆,营帐都不让她进。

他组织了良久的语言,什么都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只得吐出句:“衣衫不整。”

钟离思一挥手,倒是豪迈,张口扯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子夜:“……”

他忍,不看她,不然势必忍不住会将她扔出去。

“又犯了什么错?”,他问。

钟离思忽然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但今日之事,我自认没有犯错的。晚间我爹让我背书,背着背着……有小伙伴约我同去捉山鸡,盛情难却嘛。只是一不留心跑得有些远,就是对面山丘那湾潭水后面,我发现有人在那里安营扎寨,人数足足有一个营之多,穿的是我方军队的服饰,连举的旗也一模一样。可我敢肯定,里面有我没见过的人。”

“我们的巡防军到处皆时,那一带扎营,不可能没人发现。”,子夜打断她的话。

钟离思一个劲儿摇头,“此话不妥,我军若是出现细作,故意放过那波人不查呢?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于是我便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营帐……哪知……”

“哪知那是你爹派去驻扎的军营。”,子夜接她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