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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漠北的将军, 又被这般爱戴的, 只有这么一个人——镖旗将军, 钟离赤诚。

镇守漠北的镖旗将军, 每年开大朝会才会回一次京。子夜向来无心国事,故而从未见过。

钟离赤诚大手一挥, 说道:“无妨, 受了些轻伤,也多亏这位士兵搭救,尔等将他带回营中, 好生安顿。”

“是!”

老将军再扭头,子夜先是顿了顿,而后低头礼貌道:“多谢将军!”

“大胆, 见了将军, 为何不跪?”, 他的侍卫一声斥责。

钟离赤诚立马瞪向他,“放肆,战士们出生入死,拜天拜地拜皇上,且能乱跪?休要大言不惭, 军棍二十,自行领罚!”

那人盯着连正眼都不看自己的子夜,心有不甘道:“属下领命。”

过不多时,便见雪地上有营帐,周遭柴火响得霹雳啪啦,战士们正围着火炉取暖。

“现在能说你是哪个阵营的了吧?”

钟离赤诚拧着灵芝四处炫耀,抽空问了声他身后的人。

整个漠北,整整四十万军队,都归他管,子夜当然再没有隐瞒的理由。

他说:“属下是骑都郑淳手下的兵。”

闻言钟离赤诚险些栽了个跟斗,二人越过人群,他停在帐篷外面,吃惊道:“做那个脓包的兵,不知是你倒霉还是他倒霉,暴殄天物,可愿跟着我?”